求叙事散文摘抄800字

来源: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:作业帮 时间:2024/04/29 00:08:40
求叙事散文摘抄800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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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叙事散文摘抄800字
白米饭
那是秋天,我因为错过学校的午餐,就去学校门口的小饭摊解决.这是城郊结合的小饭摊,难以满足我的娇弱的胃,我每次不得不去那里解决午餐时候,都不断地抱怨.
如以前,我皱着眉头坐下来用餐.我把菜拣来拣去,拣出像样的放在嘴巴里,含在我嘴里的饭,半天吞咽不下去.
这时候,来了个男人,我实在难以判断他的年龄,皱纹刻满黝黑满是灰尘的脸,汗水洗去脸上的一部分灰尘,但是让脸看起来更脏,头发全是灰白的尘土,衣服上也有,刚干完粗工似的.他坐下来,用蹩脚的普通话说:“来一碗米饭,来一碗炒粉干.”小饭摊的老板似乎早知道他会这样,很快盛好给他.
男人接过来,狼吞虎咽吃起来,他饿坏了,他一口米饭,一口炒粉干,很快吃起来,他显然把炒粉干是当菜肴了.其实很少有人把小饭摊的炒粉干拿来当正餐,它只是劣质的猪油加一点菜炒成的,这个男人却当菜肴来吃.饭摊里最便宜的仅一元一盘的咸菜对男人来说也太奢侈,因为咸菜不如炒粉干垫饱空空的胃,如果买咸菜就饭,那么就需要两碗大米饭,这样就要多一块钱来解决午饭问题.这一块钱对这个男人来说,可能就是他孩子的一枝笔,是他双亲的一天生活费,他舍不得.
穷人的午餐实在讲究不了,怎么样花最少的钱吃饱就是.
无独有偶,也是那个秋天,我骑车穿过一片田野.在一座桥边,看见一个流浪的老人.我认为这个老人是流浪的,不是职业乞丐,他衣着很干净,手拿一根打狗棒,即将西下的夕阳照在他忧郁的脸上.
他正在吃饭,是一碗白米饭,还有点黑黑的一点点菜干,应该是刚向附近的好心人家要来的.流浪的老人避开人群,避开尘世,避开世人毒辣的目光,来到这里吃他的晚餐.他的背后是平缓的河流,前面是刚收割了稻谷的田野.田野光秃秃,只有稻根还留着,偶尔有几只麻雀在找残留的稻谷.
老人吃的很慢,不是胃口问题,他是在享受这顿晚餐.他低头吃一口饭,抬头慢慢咀嚼,沧桑的眼睛看着夕阳照耀下的田野,似乎在沉思,似乎在回忆,似乎在欣赏风景.他可能在想:家乡的粮食是否也收割了,家乡是否还好,家乡的白米饭是否一如既往.
一个流浪的老人在夕阳下的刚收割完稻谷的田野上吃白米饭,这个情景一直定格在我记忆中.
穷人只要一点白米饭来填饱卑贱的肚子,就很满足,可是我们这些自谓有生活情趣百般讲究味蕾感觉.
穷人的白米饭很简单,常吃的很孤独,却吃的很有尊严.


白云深处——藏在回忆里的事
本来这件事应该藏在回忆里,可余伯的坟前光秃秃的一片,什么都没有.
我是不是该写一些什么了?我坐在坟前,苦苦的思索.犹记得去年此时,正是桃花花瓣落满新坟头的时候.
当时我还住在农村,最爱去村头余伯开的那间小卖部..
余伯,本名叫余艾,已经年近花甲,膝下无儿无女,打了将近一辈子的光棍.我虽身为晚辈,在余伯面前,却也不用顾忌这些.
接触的久了,就难免有一些问题.我常问余伯,为什么这么大年纪还不找个老伴,就打算真的自己过完这辈子吗?他只是笑一笑,并不回答我的问题.
很多时候我去小卖部时,都会看到他坐在门前,出身地望着夕阳坠落的方向.远处是青山连连.
余伯长挂嘴边的一句话,就是:青山处处埋忠骨,何须马革裹尸还.他参加过越战,身上几处触目惊人的伤疤,足以证明当时那场战争的惨烈.或许,当他出神地望着远处的时候,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那炮火纷飞的战场上吧.我不得而知,只是知道他在复员后没有接受组织的安排,而执意搬到了我们这个小山村.人们都很疑惑,我也不例外.但几年后的一件事,使我彻底明白了余伯所做的每一件事.那就是徐嫂的死.
徐嫂,原名柳絮,二十九岁嫁到我们村,才三年多就守了寡.徐嫂的死,在我们看来是一种解脱,不只是守了三十六年的寡,她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唯一一个儿子竟也嫌弃她,最后也一走了之,连她出殡都没有露一面.
对于这些,人们谈起来也只是摇摇头.

大家都有条理地安排着一切.突然人群中传来痛哭声,循声望去,竟是余伯.他伏在灵前,长跪不起,边哭边说:“絮儿,我对不起你,我对不起你啊.”众人一同上前劝慰,却也不管太多用处.
许久,他竟哭的昏了过去,众人见状,立刻台开他,准备下葬.
醒了又哭,哭了又昏,反反复复好多次.后来,在一次深谈中,我明白了一切.
余伯之所以三十八年不娶,是因为他一直深深地爱着柳絮.
他跟我讲:那是十九岁还在当兵时,他所在部队被派到越南前线,支援越南人民抵抗美国侵略者.柳絮作为野战医院一名护士,随军前行.二人途中相识,心生爱慕,虽然柳絮大他八岁,但年龄的沟壑并没有挡住二人相爱的道路.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二人有进一步的接触.后来,在一场战役中,余波负伤,伤势严重,甚至危及到生命,便回了国.由此,两人断了音信.余伯这一治病就耽误了三年.三年之中,越战结束,部队回国.余伯却没有忘记柳絮,他一直在寻找她.后来,经过多方打听,才知道柳絮来到了这个村子,但他没有想到,当他再见到柳絮时,她已经结婚了.
余伯没有死心,他在看到柳絮的男人去世之后,曾一度向她表明一切,但柳絮退缩了,她惧怕村里人的目光,惧怕套在精神上的那个枷锁,她打不开心里的节.
余伯最后对我说,问我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叫余艾.我默不作声.他说,余艾,其实就是“愚爱”,愚蠢的爱情.
我说,那并不愚蠢,那叫做执着,能无怨无悔地追求自己所爱的人,如何谈得上愚蠢呢.

不久,余伯也死了.死的时候,天空飘着雪花.
他是笑着离开这个世界的,因为他知道,只有到了那边,他们才能在一起.
我的眼眶有些湿润,明明没有结果,却还苦苦地坚持,本来以为坚持几十年就足够了,却没想到最后竟把这辈子都坚持了下来.

柳絮终究还是徐嫂,她的坟在徐家祖坟地里.余伯是外人,死后不能葬在徐家祖坟里.他的遗愿就是与柳絮埋在一起,看来也是不行了.
几天以后,世界都静了下来.

我独自站在余伯的坟前,将手里的一把土洒在了他的坟上,映着粉红的桃花.
那是我从柳絮坟上抓来的一把土.
活着的时候不能如愿,人已经去了,就满足他这个藏了一辈子的愿望吧.

小扇轻摇的时光
丁立梅

暑假了,母亲一直盼望我能回乡下住几天的。她知道我打小就喜欢吃些瓜呀果的,所以每年都少不了要在地里面种一些。待得我放暑假的时候,那些瓜呀果的正当时,一个个碧润可爱地在地里面躺着,专等我回家吃。
天气热,我赖在空调间里怕出来,故回家的行程被一拖再拖。眼看着假期已过一半了,我还没有回家的意思。母亲首先沉不住气了,打来电话说,你再不回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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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扇轻摇的时光
丁立梅

暑假了,母亲一直盼望我能回乡下住几天的。她知道我打小就喜欢吃些瓜呀果的,所以每年都少不了要在地里面种一些。待得我放暑假的时候,那些瓜呀果的正当时,一个个碧润可爱地在地里面躺着,专等我回家吃。
天气热,我赖在空调间里怕出来,故回家的行程被一拖再拖。眼看着假期已过一半了,我还没有回家的意思。母亲首先沉不住气了,打来电话说,你再不回来,那些瓜都要熟得烂掉了。
再没有赖下去的理由了。遂带了儿子,冒着大太阳,坐了几个小时的车,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小村庄。
村庄的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,看见我了,亲切得如同自家的孩子。远远地就笑着递过话来,梅又回来看妈妈啦?我笑着应。就听到他们在背后说,这孩子孝顺,一点不忘本。心里面刹时涌满羞愧,我其实什么也没做啊,只偶尔把自己送回来给想念我的母亲看一看,竟被村人们夸成孝顺了。
母亲知道我回来,早早的把瓜摘下来,放在井水里面凉着。是我最喜欢吃的梨瓜和香瓜。又把家里惟一的一台大电扇,搬到我儿子身边,给我儿子吹。
我很贪婪地捧了瓜就啃,母亲在一边心满意足地看,一边就说,田里面结得多呢,你多呆些日子,保证你天天有瓜吃。我笑笑,有些口是心非地说,好。儿子却在一旁大叫起来,不行不行,外婆,你家太热了。
母亲就惊诧地问,有大电扇吹着还热?
儿子不屑了,说,大电扇算什么?我家有空调。你看你家连卫生间也没有呢。
我立即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儿子,对母亲笑,妈你别听他的,有电扇吹着不热的。
母亲没再说什么,一头没进厨房间,去给我们忙好吃的了。
晚饭后,母亲把那台大电扇搬到我房内,有些内疚地说,让你们热着了,明天你就带孩子回去吧,别让孩子在这儿热坏了。
我笑笑,执意要坐到外面纳凉。母亲先是一愣,继而惊喜不已,忙不叠搬了躺椅到外面。我仰面躺下,对着天空,手上执一把母亲递来的蒲扇,慢慢摇。虫鸣在四周此起彼伏地响起,南瓜花在夜色里静静开放。月亮升起来升起来了,盈盈而照,温柔若水。恍惚间,月下有小女孩,手执小扇,追着扑萤。依稀的,都是儿时的光景啊。
母亲在一旁开心地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,重重复复的,都是些走过的旧时光。母亲在那些旧时光里沉醉。
月色潋滟,我的心放松似水中一根柔柔的水草,迷糊着就要睡过去了。母亲的话突然喃喃地在耳边响起,冬英你还记得不?就是那个跟男人打赌,一顿吃二十个包子的冬英?
当然记得,那个粗眉大眼的女人,干起活来,大男人也及不上她。
她死了。母亲语调忧伤地说,早上还好好的呢,还吃两大碗粥呢。准备到田里面锄草的,还没走到田里呢,突然倒下,就没气了。
人啊,母亲叹一声。
人啊,我也叹一声。心里面突然警醒,这样小扇轻摇,与母亲相守的时光,一生中还能有几回呢?暗地里打算好了,明日,是决计不回去的了,我要在这儿多住几日,好好握住这小扇轻摇的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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